2007年以前的「妮波寺」,还怀着「「作者已死」的精神,与完成作品保持距离并着手批判,采实验手法力图试探非和谐音调的组成与其底线,创作出一些又一些的怪奇聆听体验。到了今日,「阿飞西雅」更能成熟的向观众叙出一些道理。有机地寻找音乐结构中有趣的冲突,块状的大面积堆栈,建立出一个有别于其它台湾乐团的声响广场。
阿飞西雅亦是少见,有明确中心思想的乐团,「失语的鳄鱼社会」中,阿飞西雅看其所居住的台北城,并忠实呈现其风貌。没有边缘的天际线,映照着混乱的城市街景,煦和的天气,急迫的道路声响,人际关系的疏淡与冲突。吉他的破音交织着一种偏锋式的狂热,弹奏中的言语欲征服所有令人不安的人生层面,领听者进入一个宽阔之境。
然后不厌精细,研究音乐中难以被察觉的配置,亦不藉此叙说一个费解的长篇故事;而是取令人感动的一景,以流动的瞬间构置一个人人皆可看见的风景全貌,悠悠且细致。
此外,他们关注所有社会议题与文化现象,让其音乐有着与其它乐团全然不同的表述,阿飞西雅的世界不从自我开始,也不在自我结束,而诉求一种「不光只是音乐」的普遍经验。他们投入社会,透过自省,以乐曲言明观点,逻辑清楚地昭示未来向行的方向。努力地追求真实,用从容的态度去面对混乱。阿飞西雅的音乐本身便是,看似直接却复杂的意识。他们是不编造任何谎言,希望正面给予听众触发与冲击。
只有在聆听的反复结构与解构中,焉能一探他们深沈又聪明的心思,发现滋味各异的内容与一种崭新的气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