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想去相信一个人,非常想。
可是每个人在这个世界上忙着生,忙着死。
所有人都是如此窘迫的姿态,令我不忍心再向别人索求关怀。
如果期待被给予绝对的原谅与温暖,那将会是捕风捉影之后的一无所获。
如果我们不想对人事失望,唯一的方法就是不要对它寄予任何希望。
这不是绝望,这是生存下去的唯一途径,是获取幸福感的前提。
只有记忆成了身外之物,我们才能在这陵园一样的人间,走得远些。
就好像爱一个人的时候,会轻易说起一生,轻易以为一生可以就此交付。
但是颠沛的感情从来不能托以终生,缘由无他,只因生命是自己的。
除了自己之外,我们无从交付。
每每回过头来一看,不过是与其并肩了一段花荫下的岁月而已。
之多留下些情动的隐隐回声,之多留下一些连回声都散尽之后的寂寞。
——比如很久以前,当极其年少的我在看一部电影的时候,会因为别人的爱情而情绪丰沛的哭出来。
一些年之后,我再看到那样的电影,会因为自己心里想起了一些人和事,而哭也哭不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