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活沿轨迹,不停反复,我们便会抱怨……卡农,灰色的乐轨和瑰色的双声部,彼此独立而又交融,如同飞扬的蝶沿途收集色彩,编织成夜莺啼血的婉转空灵,反复却不单调。爱的主声部始终追随忆的曲调。缠绵悱恻至极的音乐,就像生活。用最后的和弦呼应长相守的誓,永不分离……
在卡农曲式中最富盛名的《Canon and Gigue in D major for 3 violins and Basso Continuo》(D大调为三把小提琴和通奏低音创作的卡农和吉格)便有着这样的力量。作曲家帕得贝尔因亡妻之痛作此曲,斯人远逝,爱情的魂纠缠着音乐的魄,定格成永恒。也给了后世之人关于爱情的最好形容。它曾出现在奥斯卡最佳影片提名的《凡夫俗子》中,用出世的清泠、惊艳,微笑入世的躁动不安。它也曾幻化为阿姆斯特丹纯净天空映照的《雏菊》,用景致至美敲打女孩画笔下的麦田。它是被生活误读的亲情,也可以是错位的爱情。甚至可以是铅色天空中飞过的青鸟,留下孤寂悲凉的影;也可以是骄阳下放肆的雏菊,在最美的时刻怒放,盛开后凋零,转身而逝,留给麦田一个温柔的侧影。